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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商時報【陳穎芃】過去30年中歐經濟快速成長全靠德國一手拉拔，但隨著德國經濟走下坡，中歐產業陷入危機，不得不投資創新並尋找新貿易夥伴。■"It is a popular saying that if Germany sneezes, the smaller [countries] nearby catch a cold, and it's true," Hungarian finance minister Mihaly Varga said at a recent conference promoting investment in his country.位於匈牙利首都布達佩斯西邊的焦爾（Gyor）是個樸實小鎮，但鎮上卻有著歐洲最大引擎工廠。這間由Jankovits工程公司經營的工廠共有1.3萬名員工，專門生產油壓缸，客戶包括德國馬牌集團及奧迪。過去30年福斯、奧迪、戴姆勒及寶馬等德國汽車大廠看準中歐的廉價技術勞工，紛紛在中歐各國投資建廠，帶動當地經濟成長，讓Jankovits工程公司訂單不斷，無奈好景不常。經濟成長減速有感Jankovits工程公司管理總監詹柯維茲（Richard Jankovits）表示：「我們發現中歐經濟已有走下坡的跡象，只是尚未深刻感受到差別。」同樣位在中歐的波蘭第三大銀行Bank Pekao執行長克魯賓斯基（Michal Krupinski）也表示：「三個月前我們還沒察覺經濟走下坡，但現在已從各方數據看出端倪。我們和企業客戶訪談中也發現，企業訂單開始減少、庫存開始堆積。」中歐各國深深了解眼前經濟成長減速與德國脫不了關係，因為長久以來中歐經濟是靠歐洲央行的低利政策及歐元區經濟復甦所推動，其中德國又扮演關鍵角色，因德國是中歐最大貿易夥伴。匈牙利財政部長瓦爾加（Mihaly Varga）表示：「俗話說只要德國打個噴嚏，鄰近小國就跟著感冒，這是真的。」波蘭、匈牙利、斯洛伐克、捷克四國組成的維謝格拉集團（V4）有20％至30％出口商品送往德國，其中又以製造業上游零件為大宗。過去戴姆勒、西門子及德國鋼鐵集團蒂森克虜伯（ThyssenKrupp）業績長紅，讓上游供應商跟著沾光，但近日這些大廠紛紛傳警訊。去年10月來戴姆勒已發布三次獲利警告，西門子也在今年8月公布第二季淨利萎縮。信評機構穆迪甚至警告蒂森克虜伯面臨債務違約風險，並將該公司債信評等降至垃圾等級。斯洛伐克當地銀行Slovenska Sporitelna經濟學家穆喬瓦（Katarina Muchova）表示：「若從今年產業數據來看，德國經濟成長減速是導致斯洛伐克產業衰退的最大原因。雖然汽車業首當其衝，但相關上游供應鏈也受到波及，例如金屬加工業。」布達佩斯GKI經濟研究院院長維特斯（Andras Vertes）認為，中歐過去仰賴歐盟基金及全球經濟成長來推動區域發展，如今除了德國需求減弱之外，歐盟縮減基金及勞工短缺皆打擊中歐經濟前景。產業創新 降低對德依賴瓦爾加表示：「中歐廉價勞工的時代已經過去，我們必須找到協助中歐發展高價值產業的方法。」匈牙利外交部長西加爾多（Peter Szijjarto）近日宣布，政府將提供現金補助鼓勵私人企業投資創新。經濟學家則認為，中歐各國在加速產業創新之餘，也該降低對德國的依賴度，向外尋找其他貿易夥伴及資金來源。今年上半韓國首度取代德國，成為匈牙利最大外資來源，但企業領袖認為中歐產業還有許多改善空間。克魯賓斯基表示：「德國經濟成長減速後，中歐各國突破歐元區藩籬向外發展是自然的結果，因為目前中歐商品出口太過侷限於歐盟地區。」